還記得高中的時候,少女的書桌前貼著大大的幾個字:NTUCL(台大中文系)。

因著就讀語文資優班,在優秀的教師群指導與引導之下,讓我與文學結下不解之緣。深深愛著,並認定文學為人生必經之路,一旦踏上便再難回頭──卻也曾與之糾纏、痛苦著。

 

時間回到高二,那時我們必須在期末舉辦一場成果發表會。而國文組的主題為:小論文發表。

整整一年,除了學習二年級的主科,我們就像一群準大學生(研究生?),抱著研究書籍和電腦、往返教師辦公室追著老師跑(或被老師追著跑)。我常在宿舍自習室熄燈之後,就著走廊微弱的燈光,繼續書寫我進度嚴重落後的小論文。或在周末帶著筆電,在咖啡店點一杯無咖啡因的飲料,坐上一整天。一邊感嘆自己明明是個高中生怎麼在做這種事,一邊繼續寫小論文,直到有些進展為止。

那時的生活是:小論文、課業;課業、小論文。小論文常面臨的狀況是:「你的前言呢?怎麼還沒寫?都什麼時候了?」。而課業則面對「英文不及格、數學常常不及格……我到底在幹嘛啊」的自我責備(對,你沒看錯,我的英文真的不及格過,還是全班唯一一個)。在高二繁重的課業之上,仍然須費盡心力完成負擔不小的小論文,實在是一股強大的壓力。再加上不巧選了稍嫌廣泛的研究主題,幾乎逼迫動作緩慢的自己走上絕路。

  

不過,歷經極端的重重擠壓、淬鍊,與眾師長的協助之下,我終究完成了這篇凝著血淚的小論文;並在發表會上,得到友校師長及同學的好評。

回首這一段過程,雖然辛苦,卻在最後嘗到了甜美的果實、得到難以筆墨形容的成就感。「流淚灑種必歡呼收割」,豐收的喜悅,至今難忘。也因著這一段過程,啟發我就讀「中文系」的想望──想著進入「大學」這學術殿堂,能在文學的世界探索、扎根,成為一介「文化人」。有朝一日或許也能成為一名教授、投身文學界,一輩子不悔。

 

既然選定中文系,就毅然決然將目標設在幾乎每個高中生共有的夢想之地:台灣大學。當時,社團的好友們也曾在聚餐時一同舉杯吆喝:「一起上台大!」那意氣風發的青春、充滿無限可能性的璀璨時刻,伴著我們無畏而堅定的笑顏,凝結成一顆閃亮的核心記憶。

 

但這一切,都在學測成績揭曉後,夢碎。

 

(未完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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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Joyce C. Y. Li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